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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文 / 琳达·霍华

    当天的实验非常成功,这是好事儿。因为卡洛琳晕头晕脑的。Adrian在他俩独处的时候冷嘲热讽,可她回了个暧昧的笑容,把他搞糊涂了。她意识到自己的精神涣散,这在以前从来不是问题,她的专业非常出名,曾有大学教授评论说,就算是地震,她也能安心读书,他的评论并不过分。

    她没想过会让一个男人扰乱自己的思绪,特别这个男人并没有特别关注她,她意识到,他的确不必。前一天人就把话说得很明白,然后故意让大家看见他吻了她。就基地所有人看来,她,是麦肯雷上校的女人。他是这里的老大,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觊觎他挑上的伴。她有点心惊于这种史前文明以来就没多大改变的事实,尽管她尽了自己的责任,跟他出去了。现在是脑力时间。她跟他出去到底是因为他的意见很有建设性还是因为他是这里的男性首领,她下意识地服从了他?

    不,她没有被迫服从任何人的感觉,不管是下意识的还是其他的。她跟他出去的是因为他让她心跳如狂,就那么简单。继续为自己找借口一点用都没有。

    当他们回到办公室复查当天的测试结果,为明天的试飞作准备,Cal把椅子转向她的,“嗨,跟老大的约会怎么样?”

    不仅是她的身体,她的手立即开始颤抖,连手中准备读的资料都撒了。“很随意,很低调。为什么那么问?”

    让她惊讶的是,他友善的眼中满是关心,“我从没见过你约会过,只是想确定他没有强迫你。他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有很大的权利,不仅仅是在基地范围内,而是包括五角大楼。”

    她深受感动:“你觉得我有可能为了留在小组中而不得不跟他约会?”

    “类似那种事,就是这样。”

    她拍拍他的手,微笑道:“多谢,一切都好。”

    “很好,Adrain没再烦你吧?”

    “我完全没注意到他,所以,我猜没有吧。”

    Cal笑着滑回他自己的桌前。

    卡洛琳看看时间,还有三个半小时就到七点了。她总是觉得她的工作引人入胜,不过在这种注意力无法集中的情况下,她都快变成老看钟等下班的人了。没人告诉过她跟男人交往会那么降低工作效率。

    几乎是人生第一次,她在别人都还在工作的时候下班了。她急着回到家,打开空调最大档,冲进淋浴间。等她从里面出来才突然意识到她不知道今晚他们要去哪儿,她该怎么打扮。

    瞪着电话,她知道自己可以打电话问他,不知道电话号码没关系,因为基地接线员会知道。直觉告诉她这么做,她又是直觉的信徒,于是在她坐在床边,在常识跳出来抗议前开始拨号。第一声铃响的时候乔尹就接了起来,“麦肯雷。”

    老天,他的声音在电话里似乎更低沉了。她深呼吸:“我是卡洛琳,我们今晚去哪儿?”对的,就是这么说。开门见山,不发傻,简洁地要求获取信息。

    “穿裙子过来,”他的回答让人恼火,烧过她严肃的问句给出隐含的答案,“可以让我的手探进去的那种。”(噢噢噢~~~乔尹发欠扁啊!)

    对方挂机的声音传来,她盯着电话,该死的男人居然敢挂她电话!她的心脏又开始狂跳了。可恶可恶可恶!太不公平了。她诚怕诚恐,喜忧参半,而他的心跳估计稳如磐石。

    裙子?他发表过那样的意见后她没火山爆发就算他走运了,别指望她会跟他上卡车让他火热结茧的手滑上她的大腿,想都别想。如果他闭嘴什么都没说,她还可能会穿衩赴约,因为那样比较凉快。但是如果她现在这么做,就意味着她默许他摸她大腿,天晓得还有其他什么事儿。不是她不愿意让他这么做,只是,他说过要慢慢来的,可听他口气简直是坐喷气式飞机,就算事实如此,她还是想要稍微掌控一下局面,真想打破他的全权掌握,让他也感到火热烦躁,像她那样濒临崩溃边缘。

    她坐在床上深呼吸几次。也许修女的信条是对的,男人对女人的精神健康显然有害。

    她穿上卡其长裤,配上剪裁合体的衬衫,她很想穿上裙子……好吧,并不是那么想。

    乔尹七点整的时候过来敲门了,她开门的时候他开怀大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他问道,还是笑个不停,“我会像大灰狼一样扑上来狼吞虎咽么?”

    “不是没想过。”

    他看着她反复检查小小住处的各项物品,然后锁门,再反复检查门是否锁上了。她真是个谨慎的女人。走向卡车的时候他的手环在她腰上。“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安抚她,“我不会吃了你的。”停顿三秒后,他咕哝,“至少现在不会。”

    他感到卡洛琳惊跳起来,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混合着纯真与性感,正慢慢地让他疯狂。他吻她的时候,火辣热烈的回应都把他逼到狂热的边缘,与此同时,他也发现,她随时准备逃跑。这提醒了他,小雌马第一次遇到牡马必然会紧张不安,除了踢就是咬,但它散发的气味确是在告诉牡马,它已完全准备好应付它的骑乘,而它绝对会狂野地试图完成这个任务。好吧,他成功安抚过不少母马,不管是用来骑的还是服役的,他知道该怎么做。

    他在她改变主意前就把她抱上货卡,然后走到驾驶座去。她早上的提议在他脑袋里转了一整天了,连同她直率不做作的表达方式。卡洛琳不懂调情也不会甜言蜜语,她就这样冒险,连自尊都赌上了。他真想拥她入怀好好告诫她要好好保护自己。她毫无防备,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危险中。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澈见底,没有阴隔没有托词。他还从没遇见哪个女人这么要求他,让他在男人和性方面教导自己。他一整天都处于半唤起状态,无声地诅咒着制服的束缚。

    现在,如往常一样,乔尹套着他不当值时才穿的牛仔裤和靴子,不过裤子显然很紧。他不舒服地变换坐姿,试图伸展长腿获得更多空间。该死的,他现在有两种选择,要么摆脱他的裤子,要么解放他的勃起——最好鱼与熊掌兼得,不过得按顺序来。

    “这次我们去哪儿?”卡洛琳问,拨开脸上被风吹乱的发。

    “喜欢墨西哥菜么?”

    她眼睛都亮了,“煎玉米卷,”像猫咪般地咕噜起来,“玉米饼,油炸蜜糕。”

    他大笑:“就是这个。”这时她又把头发推回原位,“要我关上窗开空调吗?”

    “不,我喜欢风吹乱头发的感觉。”她微微停顿,“我的科尔维特是敞篷的。”

    他轻笑着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路况上。她的名字应该叫Paradox,因为她是个矛盾综合体。

    他们抵达乔尹最喜欢的维加斯墨西哥餐厅,那儿有着卡洛琳尝过得的最棒的玉米饼,外加冰冻玛格利特,让她悠闲自在忘记拘束。他的晚餐饮料是白开水,这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我以为飞行员都是酒鬼。”

    “大部分人都会喝光他们的飞行员饮料。”他懒洋洋的回答。

    “你除外?”

    “不是。因为有时间限制,如果明天要飞行,今天就不该喝酒。我觉得已经快到这个时候了。我想完美的操控自己和飞机。两倍音速下的物理学原理和空气动力学规律可不是那么宽容。”

    他举起杯子作了个敬酒的姿势,“不仅是这样,我是个混血儿,不酗酒,就是这样!”

    她点了下头似乎赞同他的论调,“如果真的那么危险,为什么其他飞行员都喝?”

    “为了放松。那么长时间下都保持紧张状态,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腾,你不可能从那么高的状态里恢复平静。我们的生命每分钟都暴露在危险中,就算是例行飞行也是。md,还没有例行飞行呢。”

    她想问个关于“夜翼”的问题,不过马上记起来身在何处,于是按下不提。安全戒律是她不敢轻忽的东西。

    晚饭后她问:“接下来干嘛?”话一出口她就希望自己什么都没说,如果没喝玛格利特就好了。她了解他要全权掌控的想法。

    “现在,甜心,我们要去玩。”

    他说要玩就是要玩。十分钟后他们站在一个迷你高尔夫球场里。

    卡洛琳试探着掂掂球杆,“我从没玩过这个。”

    “看来跟我在一起你有了很多第一次。”他的嗓音还是平静得让人发疯。

    她皱着眉,像举棒球球棍一样拿起高尔夫球杆,“或许不。”

    他给了她蜻蜓点水般一吻,迅速地从她手中拿走球杆,速度快得她只看到个影子。真不爽,她觉得如果他活在旧西部时代,可能是个快枪手。

    “第一课,”乔尹说,拥着卡洛琳,背靠着他的胸膛,手把手示范如何挥杆,平推小心控制着力量击球,力量不是这项运动的重点,正确判断与身体协调才是。

    他在第一块果岭进洞了。“你以前玩过这个,”她谴责他。

    “随便学过。”

    “新规则。暗讽一句就加你一杆。”

    “可以。加杆就要加时间咯。”

    她真想拿球砸他的脸,在果岭上跺脚。不过她却尖声大笑,坚决往他的分数上加了一杆。规则就是规则。

    让她惊讶的是,自己似乎对判断距离力量方向有天赋,虽然是第一次玩却能挑战乔尹。他天性好胜,不愿输她,为此精神高度集中,眼手合一。卡洛琳也非常坚定要赢,比赛在静默中进行,平局。他指出这是因为她在他分数上的处罚杆数造成的。

    “那我们换种方式比,”她挑衅,“这局不算,接下来三局两胜定胜负。”

    “成交。”

    他们得玩五局,因为有两局和了。乔尹赢了第一局,卡洛琳胜了第二局,接下来两局平了,最后乔尹以一杆之差获胜,结束比赛。

    还球杆的时候卡洛琳闷闷不乐,乔尹回忆起她前一晚的表情,当时老虎机不断吞她的硬币却不吐钱出来,最后终于开始吐硬币出来前,他都怀疑她已经打算把机器给拆了。毫无疑问,她不喜欢输打算隐瞒这一点假装是个好脾气的人,她就是不喜欢输,他能理解,因为他也不喜欢输。

    开车回基地的路上,乔尹降低车速,在沙漠里滑行了大概四分之一英里后车停了下来。他关了灯熄了火,夜的寂静从敞开的窗弥漫开来。

    “准备好面对下一个第一次了吗?”

    卡洛琳有点紧张:“什么类型的第一次?”

    “亲热。”

    “谢了,我拿驾照的时候就过了停车考试。”

    他为这句不耐烦的话轻笑,不过也由此觉察出她的不安。“这是我们亲热的规则,第一,我没打算跟你做爱。你的第一次该发生在床上,而不是货卡前座。第二,我们得让大部分衣服保持原位,否则,你的第一次就得在车前座上了。”

    她轻轻喉咙,“听上去有点挫。”

    “的确。那就是停车亲热的重点所在。”他开怀大笑,从方向盘后滑出,把她移到大腿上,稍稍借位,背靠着乘客座的门,长腿伸展到座位上。而卡洛琳半斜在他身上,从他肩头微微仰首,任他从容不迫的吻着。

    如果车窗是开着的,他们一定会像雾气一样在空中飘散。他有嘴缓慢却热切而需索地吸吮着她的,让她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愉悦的感觉侵袭入她的血脉,她忍不住抬起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

    他的手掌猛地握住她的乳房,她不禁浑身一颤,(清醒了一些)挣扎着试图后撤,分开他们黏着在一起的双唇,而他却无情地向前重新叼住她的唇,扼杀掉她本能的抗拒。她只能在他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接着她的抗拒消失了,她又重新愉悦地呻吟起来。乳头也在重重衣料之下坚硬地挺立起来。

    “你喜欢我这样吗?”他在她耳边低叹,“还是希望我停止?”

    她喜欢,或许喜欢得不得了,她一点也不想他停下来。她的胸房胀痛悸动,那股热流一直窜到她小腹,他用强壮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揉捏着她的乳房,不会太用力伤到她。接着他注意到她肿胀的乳头在衬衫上凸现出痕迹。她喘息着弓身迎向他。

    “卡洛琳?”他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你是要停,还是要更多?”

    “别,别停。”她的声音紧绷,上气不接下气,“求你,别停。”

    他吻她让她放心,“我也不想停。让我解开你的衣服摸你,好不好?”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迸裂成无数碎片了,她该如何是好?而他这么一说,她立刻就明白她需要他的双手爱抚自己没有遮挂的裸体,阻隔在他们之间的那些衣料已经使她无法容忍得几乎要发狂。“好的,快。”她急切的低语,双手同时忙着解开他衣服上的钮扣。她像渴望他爱抚自己一样迫切需要感受到赤裸的肌肤……

    “我们必须停下。”他喘息着说,努力使语气平静,这比他的预期花去了更多力气,“如果我们不停下来,你就会在这里失去你的第一次。”

    “没关系。”她低语,接着伸手再次抱住他,她并不在乎是在载货卡车上完成自己的第一次,她的身体燃烧灼痛,她迫切地需要被他占有。

    他捉住她的手,坚定地制止她的动作,“停下,现在时机地点都不对。”

    她挫败地瞪着他,怒气猛地爆发了,她推开他,努力把自己从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肢体里解脱出来,爬离他。“如果你不打算完成它,干嘛还要进行得那么深入?”她咆哮,“你……你这个伪君子。”

    挫败同样磨折了他的脾气。该死的,难道她以为半途而废对他就容易吗?“因为我也投入得快失去控制了!”她暴怒。

    “哈,我看出来了。”她冷笑,“真明显,你的呼吸快了一点点哦。”

    怒气冲天中,乔尹一把抓起她的手用力摁在自己贲张的裤裆上,“或许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影响,可该死的你该知道我有多投入了。”他的嗓音粗嘎狂暴,这让他更加恼怒——他自制力崩溃的佐证在此。

    她猛抽回手,尽管那样的触感让她着迷,不过还不足以分散她滔天的火气,“我说不了么?到底此时此地有什么不对?”

    他咬紧牙,同时跟自己滔天的怒火和叫嚣的欲望作斗争。把她的手摁在他的小腹真是失策。“因为这里没有床,时间也不够。如果现在就要你,我坚持不了很久。速战速决不是你该得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她双手抱胸,还是恼怒地瞪着挡风玻璃。

    他也同样沉默地控制着脾气和嗓音,让他引以为豪的冷静重新回到头脑中,多么令人惊奇,她居然自那么短时间里就惹火了他,他从孩提朝代就跟这种事情绝缘了。他会生气,但是失去自制是他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卡洛琳似乎能轻易挑起他的原始冲动,更让人不安的是,她根本就不是故意的。跟女人的关系中,他总是掌握主动权,她们只能在他允许的范围内亲近他,什么时候结束关系由他说了算。见到卡洛琳的第一个晚上他就沉着地决定要她,不过得按他的计划走。可她不仅破了他的规矩,居然还让他需要抗争一番才能重新控制住自己,这太恐怖了。

    “我住在BOQ,”他终于气息均匀了,“我不能带你去那儿。同样,你的住处也不合适。明天是周五,我这周不用值班。我们到维加斯订个房间共度周末。”

    他居然还认为她会愿意!卡洛琳火大不已,郁闷地发现这的确是事实,可他的意思表露无遗;要么按他说的做,要么什么都没有,他才是老大。

    “好。”她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

    回程路上气氛诡异,同车的与其说是两个刚刚决定要来段韵事的人,倒不如说是两个敌手。抵达了卡洛琳的住处,她开了车门直接跳下去也不等乔尹。

    乔尹放任引擎继续轰鸣,在她开门前逮住了她,捉着她的手把她扯向自己,“我的晚安吻。”他提醒她,拉她入怀。

    旁观者绝对不会把这样的亲吻当成礼节性友好性或者“刚认得”阶段那种性质的吻。两人的胸部到膝盖完全贴在一起。她的脑袋因为这个重吻被压得后抑,他的唇火辣狂暴,无可抵挡地宣誓者他的主权。有几秒钟她试着推开他,不过又突然屈服于他突围的舌,甚至用力抵向他硬挺的胸膛,接受他的入侵,与他纠缠。

    突然,他放开她,眼睛闪闪发亮,“不必收拾睡衣了。”

    她默默地凝视着他走向卡车的背影,“本来就没这打算。”他开走的时候她轻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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