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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032章 文 / 锦竹

    Part.31

    梁越忽然被桂女士派遣去B市勘察一个新品开发。梁越不想去,为此还心烦意乱了两天。席庆诺有些不理解,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出差,怎么那么不情愿更甚至心烦?

    儿子拗不过母亲,梁越最终还是被迫去了B市,不过在此之前,梁越对席庆诺说了一番话。

    “诺诺,你记得,现在的你,身边有我,我会陪伴你,无论你需不需要我。”

    席庆诺先是觉得莫名其妙,待看他眼波中带着无上的真诚,她已然说不出话,只能盲目地点头。也许梁越和她一样,对待这段感情,如此小心翼翼又那么在意。

    没有梁越的第一天,席庆诺觉得心里掏空似的,一上午都无精打采,连玩游戏都心不在焉,真不像过去的席庆诺。中午吃饭之际,苏菲窜过来,朝席庆诺眨巴两下眼,“美女,赏光一起吃饭否?”

    席庆诺同眨巴两下眼,“美女,今天吹什么风?”

    苏菲尴尬笑了两下。虽然席庆诺和苏菲关系不错,但很少有除了工作以外的社交。这次难不成趁着梁越不在,见缝插针和她搞关系?

    苏菲不是这样的人。

    苏菲说道:“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嘛,一起吃饭嘛。”

    席庆诺只好同意了,人家都这么邀请了,再不去,实在不给人家面子。只是苏菲邀请吃午饭的地方离公司较远,这让席庆诺很是郁闷。

    两人刚坐下,苏菲便借故去上厕所,并且一去不复返,代替她位置的而是桂女士。

    对于桂女士,席庆诺再熟悉不过了。她是个极其要强的女人,不止是女强人那么简单。像梁越的爸爸那种铮铮铁汉对桂女士,还会礼让三分,可见桂女士有多大的气势。

    桂女士淡定地坐在席庆诺对面,冷着一张说:“庆诺,你和我儿子不适合。”

    席庆诺抿着唇,用力过猛,下巴的轮廓显得很僵硬。

    “我是看着你们几个长大,秉性我多少也有了解,你觉得青梅竹马在一起,好吗?从小到大,你们都在一个圈子,来回在这个圈子里打转,有意思吗?你不觉得糟糕吗?要是在一起,你们早就在一起了,你扪心自问,你爱我儿子吗?你是不是因为感动,觉得我儿子对你好,才接受他?”

    一连串的问题,让席庆诺无法回答。

    桂女士的眼神忽然尖锐起来,语气诚恳地说:“我并不喜欢你和我儿子在一起。”

    “阿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席庆诺的语气忽然弱了很多。

    “我确实不喜欢你。”桂女士十分残忍地说道:“相对于我认识的与你同龄女生之中,你十分不拔尖,不说别人,你连灵芝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比妹妹都差这么多,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些,席庆诺一直都有自知之明,她在这个圈子是如何的差等,她怎会不知?他们都不屑与她来往。在和梁越在一起之前,她并没有考虑别人的眼光,只是一味的去担忧自己会不会受伤,梁越会喜欢她多久?

    她从未考虑到她对于梁越而已,是多么丢脸的事。

    桂女士见她脸色惨白,目光聚合了些,继续说道:“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我的立场,我不同意你和我儿子在一起。他应该找一个与他更般配,做事为他考虑,对他事业有帮助,家庭负责的女人,而不是一味让他付出,只想在他身上摄取温暖的自私女人。”

    席庆诺没办法接话。她为他付出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宁婉婷很喜欢我儿子,她会是个好媳妇,般配、付出、负责、能干,用你们女生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与其嫁给一个你爱的人,不如嫁给一个爱你的人。这话其实不仅仅只适合女生。我同样希望,我儿子能娶的是一个爱他的老婆,而不是他爱的老婆。感情这回事,是有舍就有得的。庆诺,我说这番话,不是在苛刻和侮辱你,我的目的只是想让你明白,我要的儿媳标准,你做不到。”

    席庆诺翕动着嘴唇,憋了好久,终于把脱口而出的话卡死在喉咙里。

    桂女士也不想多说,既然已经表明的态度,多说无益,她款款站起来,准备优雅的离开。

    终于,席庆诺还是说出了口,“阿姨,给我个机会……我……我不想就这么……和梁越算了。”席庆诺胆子天生就很小,她从来不会去求一个人,只会一味的依顺。

    她从来没有胆子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这是第一次。

    看着席庆诺长大的桂女士怎会不知她的性子?桂女士显然有些吃惊,愣怔了好一会儿,可也没有答应她,只是沉默地凝望她几眼,离去。

    席庆诺见桂女士不回应自己,她便知道,桂女士在给她机会。

    其实桂女士说的没有错,她一味的在梁越身上索取他的温暖,哪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人爱?她从来不懂得付出,何德何能如此对待梁越?难道就是仗着他的爱吗?她不是外在的金钱与外貌和他般配不般配,而是对待爱的付出与态度和他般不般配。

    她知道,她不配。

    而她,想让自己与他般配,想去努力、坚持、爱惜这份爱情。

    苏菲姗姗从洗手间出来,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诺诺,总裁命令难为,我只好……”

    席庆诺微笑说道:“没事,我也许还要谢谢你呢。我很笨,需要人提点的。”

    “啊?”苏菲完全听不懂席庆诺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她是否被总裁的气势吓傻了呢?

    ***

    席庆诺当天下午下班之前CALL李欣桐,让李欣桐下班后在她单位等她。

    A市,国税局。

    李欣桐一头淑女气质的褐色微卷发,脚踩粉红高跟鞋,一身米色中长款休闲风衣外披,内穿深V橘红色衬衣,黑色皮质紧身裤拉长了她本身就修长的腿,整个人宛如模特走T台一般让人侧目。

    席庆诺远远在国税大楼看着,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没有欣桐的身高,也要有欣桐一样好看的身材。

    李欣桐见到席庆诺,朝她走来,忍不住抱怨,“二妞,你知道你浪费我多少时间吗?有这一个小时,我都可以完成一个饭局了,说不定还能认识什么富二代凯子呢。”

    席庆诺忍不住嘴角抽抽,“你就那么想嫁给有钱人?”

    “废话。”李欣桐很直接的表示自己“拜金”。

    虽然席庆诺爱钱,但这么迫切又行动地去“拜金”她做不来,在她眼里,钱不是最重要。不过在李欣桐眼里,很显然钱是最重要的。这与当初在大家眼里的“败家女”大有出入。她以前视入金钱为粪土,虽然知道钱是万能钥匙这个道理。

    是什么事让“败家女”变成“拜金女”?是宋子墨的缘故吗?

    席庆诺很想问李欣桐,但从来没有实施过。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宋子墨是李欣桐心里深处一道永远抹不去的疤,溃烂、永不康复。

    “喂,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该不会是让我陪你在我单位下面发呆吧?”

    席庆诺回了魂,忙不迭地摇头,“你上次不是邀请我一起去练瑜伽吗?我想去。”

    李欣桐古怪地打量她,“你长大了?”

    “这跟长大有什么关系?”

    “知道减肥了,不就是长大了吗?只有成熟的女人知道女人的外表很重要!”

    席庆诺眉毛抖了抖,还是个以貌取人的女人,一点儿也没变!看来那打击还不算重嘛。

    李欣桐介绍的瑜伽会所,离李欣桐家挺近,离梁越家却有断距离。因为梁越不在家,席庆诺可以不用回家,所以今晚,她打算在李欣桐家里睡。

    李欣桐的家住高档小区——景天小区,A区是复式套层,B区是普通套层,C区是高层楼房。D区是别墅园。几年前,席庆诺来过李欣桐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李欣桐家在D区,是个很大挺华丽的别墅,可是怎么李欣桐带她来的是A区?而且她还很熟门熟路的样子?

    来到李欣桐家,席庆诺看这装潢,有段历史但由于保护的好,较新。席庆诺笑说:“有钱人真奇怪,不住别墅,住套房?”还是老套房。当然这话她没说。

    李欣桐白了她一眼,“别墅换的。”

    “啊?”席庆诺还想问,但碍于李欣桐脸色不好,便不敢多问了。

    “你确定今晚住我家?”李欣桐坏笑说道:“不怕你的越越没你不行,孤枕难眠吗?”

    “你想多了。他出差去B市了,应该明天回来。”

    “哟哟,说不定想你,提前回来呢?”李欣桐又坏笑起来。

    真不知道李欣桐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席庆诺摆摆手,“你又想多了,他不是色鬼。哎呀,做了一晚上的瑜伽,累死了,我去洗澡,浴室在哪里?”

    “那。”李欣桐指了指左边的一扇门。

    席庆诺便进去了。浴室全是单人用品。貌似是李欣桐一个人住?那她爸爸去哪里了?席庆诺觉得奇怪,而后又想想,可能是别墅换了两套套房吧。

    刚洗完澡出来,席庆诺的电话,好死不活地响了,她慢悠悠拿起沙发上的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梁越的号,嘴角忍不住羡起隐隐的笑意。

    正翘着二郎腿在剪脚趾,头发扎的乱七八糟,与平时在外干净整洁又讲究成鲜明反比的李欣桐抬头酸溜溜啧啧说道:“瞧瞧,一看是越越的电话,笑得多贱。”

    “要你管。”席庆诺娇嗔地说了一句,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你好,请问是席庆诺小姐吗?”

    不是梁越的声音。席庆诺多了一份警惕,“是,你是?”

    “哦,我捡到这个手机,因为不知道是谁的,所以看看最近的通话记录,发现你最近和此手机经常通话,想必你和这个机主应该很熟悉,所以打过去了。”

    “啊,你在哪里捡到的?”

    “凤凰小区。”

    “……”凤凰小区在A市,而且是凤凰集团名下最具有档次的房产,与李欣桐家的景天小区并称A市金字塔顶端,是A市中上层阶层住房的择优选择。可是明明梁越在B市,这手机怎么会在凤凰小区?若是在临走之前落下的,可是下午梁越还给她打电话了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

    “喂,席小姐?你还在吗?”

    好不容易回神的席庆诺急忙回答,“我在。”

    “你看这手机……”

    “你在哪里?我去拿。”

    “我就在凤凰小区大门口呢。你能快点吗?我赶时间。”

    “好,我马上到。”席庆诺挂完电话,急急忙忙披了件衣服,头发湿漉漉地准备冲出去。

    茫然不知的李欣桐问:“你这衣衫不整的,去哪里啊?”

    “拿东西。”随着门砰地一声紧闭,席庆诺已经风一般消失在李欣桐的视线里了。李欣桐觉得,席庆诺怎么有点惊慌和气愤呢?

    席庆诺刚走出景天小区,准备找个出租车打车过去。未料,单手召的不止一辆出租车,还有一辆宝蓝色保时捷。席庆诺愣了一愣,还没来得及奇怪,保时捷的车窗打开,露出韦辰鸣的脑袋来。

    他说:“去哪?我送你。”

    席庆诺咬咬牙,准备去乘出租车。可就在她迟疑的这个空档,另一个人风风火火上了车,抢了她的出租车。席庆诺看着出租车就这样从她眼前飘过,懊恼不已。但又不甘心,继续站着等下一辆车。

    眼看五分钟过去了,愣是看不到第二辆出租车,席庆诺又怕那人等急了,经过强烈的心理斗争,她还是朝韦辰鸣的保时捷走了过去,打开后座,一屁股坐下,没什么好语气地说:“凤凰小区,谢谢。”

    韦辰鸣微笑,“不谢。”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诺诺,我……”

    “专心开车,行吗?”席庆诺的语气很硬,愣是把韦辰鸣将要脱口而出的搭讪给憋了回去。

    当将到凤凰小区门口之时,席庆诺看见一位大叔站在门口,他在不停地抬手看表,好像很敢时间。手里又好像拿了什么东西,席庆诺想,应该就是这个男人了,他手里拿着的手机应该是梁越的。

    席庆诺便叫韦辰鸣停车,自个下车了。韦辰鸣也尾随其后地跟着。

    正在席庆诺要接近之时,从凤凰小区开出一辆兰博基尼,并且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从驾驶车门出来的是梁越。席庆诺还来不及反应,从副车位出来了一个女人,宁婉婷?她是从副车位出来的。

    梁越不是说副车位只能是他老婆坐吗?为什么……

    席庆诺的心好像被顿物刺伤,闷闷的痛。

    梁越见到席庆诺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凤凰小区,不禁一愣。而后眼光往后一瞟,见到站在她身后的韦辰鸣,原本惊愕的眼神立马犀利又暗沉。

    站在中间的大叔,忽而菊花一紧,被这莫名的气氛搞得分外紧张,他糯糯看着梁越,“你是梁越先生吗?”然而又侧头瞟向席庆诺,“你是席庆诺席小姐吗?”

    大叔傻笑,“呵呵,席小姐是这样的,刚和你挂完电话,梁先生就打电话来寻手机了,于是我就告诉他我在凤凰小区门口,然后就……”大叔说不下去了,这气氛实在太诡异了……

    Part.32

    这样的场景,不得不让席庆诺遐想。为什么明明在B市的人会在A市?就算回来,也应该告诉她啊?不声不响和喜欢他的女人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席庆诺说服不了自己,她有理由相信,他在欺骗她,背着她和别的女人见面。

    她就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他,目不转睛,似乎在等他的解释。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深深地看她两眼,便把目光转向好心大叔,温和地说:"谢谢,让你久等了。"

    他不想向她解释吗?为什么?是无话可说,还是怎样?席庆诺的眼眶忽然凝聚一层雾气,高涨水潮,泪水将要夺眶而出。她在内心祈求他,求他告诉她,这是一场误会,事情并不是她想像的那样。可是他没有,拿到了电话,朝她走来,脸上镇定自若的说:"我送你回去。有什么事,回家说。"

    为什么要回家?在这里解释很难吗?席庆诺的泪水在此刻喷涌而出,瞪着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死死抿着嘴,稳稳扎在原地,不愿随他。她说:"在这里说。我要你在这里解释。"

    "诺诺。"梁越皱着眉,有些不悦,"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席庆诺冷哼一声,语气加重,"女朋友看见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在同一辆车里下来,你说,这是无理取闹吗?"

    好心大叔完全傻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回家解释,可以吗?"梁越耐着心和她说。

    "不要,这里说。"席庆诺姑息了自己的任性。她没有安全感,那股遭到背叛的心情再次席卷自己的全身,禁锢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要及早找到安全感,让自己能喘口气。可是为什么梁越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她?

    "诺诺,适可而止。"梁越沉着嗓子,定定的看她。

    他在叫她适可而止?这是宠爱她的梁越吗?他从来不会用这么冷的语气和她说话,现在居然为了宁婉婷叫她适可而止?席庆诺静静地凝望着梁越,仿佛梁越的影子和韦辰鸣的影子重叠起来,那种当年的痛,席卷全身,血液抽离,不能自己的想去逃避。她转身跑开,疯一般的奔跑。梁越没有及时的抓住她,准备去追的时候,宁婉婷及时抓住了他,"梁越,等下我们还有案子要讨论呢。"

    梁越停下了步伐,但不是因为宁婉婷的话,而是他看见韦辰鸣开车去追她。他选择去相信她,她和韦辰鸣的同时出现是凑巧,可她却不相信他……

    梁越苦涩笑了笑,转身对宁婉婷笑道:"走吧。"

    席庆诺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远,只是知道自己跑的有些累,她慢慢停下了步伐,喘着粗气。她发现她的身后有辆车正在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她回眸看去,以为是梁越的,当看见是韦辰鸣的保时捷,心下又凉了一大半。他现在连哄她的时间都不愿给她吗?

    沮丧的心,让她忽然更疲惫,她驻足不前。韦辰鸣见状下车。

    "诺诺。"韦辰鸣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面前。

    席庆诺禁闭双眼,捂住胃部,眉毛皱得很厉害。

    韦辰鸣见她痛苦的样子,连忙扶住她,"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胃疼。"席庆诺十分艰难地说出两个字,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子,正陆续从她额角滴落下来。

    "我送你去医院。"韦辰鸣赶忙把席庆诺打横抱起,冲进自己的车里,送她去医院。

    ^_^

    养和医院。

    韦辰鸣坐在席庆诺的病床旁,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一张惨白的脸,无时无刻在提醒他,这个女人身体多么虚弱。

    医生说由于她过渡节食,加上剧烈运动,造成急发胃出血。

    过渡节食,她在努力的减肥。女为悦己者容,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减肥。席庆诺是易胖体质,当年和他恋爱的时候,没少减肥。她自个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外貌,主要是为了不丢他的脸,漂亮点的女朋友在哥们面前也长脸。

    只是现在不是为他"容"了。

    席庆诺颤颤眼睑,慢慢睁开眼睛,仔细一看,竟见韦辰鸣坐在自己身旁。她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失望,"怎么是你?"

    他怎能看不出来呢?韦辰鸣苦笑道:"诺诺,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粥,怎样?"

    "不用了,我不想吃,还有,你走吧,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来。"她的语气有些冷。

    韦辰鸣不知如何说了,终于还是忍住说道:"诺诺,我们不可以继续了吗?我们用了三年的时光彼此磨合,彼此之间早就没了缝隙,如果在一起,不会吵架,不会冷战,水到渠成的互相了解,这样不好吗?"

    席庆诺就像在听笑话一般,"韦辰鸣,你想做我最讨厌的第三者吗?我现在是梁越的女朋友。"

    "可你也看到他做了什么。"

    席庆诺蓦然转头看向他,"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不是更绝吗?"

    "我……"韦辰鸣顿时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当年那场荒诞的自导自演的戏码。可看到席庆诺对他的态度,让他比什么都难受。也许当初的想法是错的。感情的背叛远远比现实的打击更为严重。

    "诺诺,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韦辰鸣便把当年被母亲逼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席庆诺,他并且自作聪明的说道:"现在妈妈已经把公司交给了我,她不会再阻碍我们。"

    席庆诺却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你做的没错,爱情与面包,当然是面包香,要是我,我也会选择面包的。爱情这东西,没什么意思,过眼云烟就没了,呵呵。"

    无论当年是什么理由,她已经不再相信爱情这东西了。不实,拿不到,感受不起。梁越说的对,掏心掏肺对别人,不如好好爱自己,只有自己不会对不起自己。

    "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你下次再来看我吧。"席庆诺十分抱歉地下逐客令。韦辰鸣可以听出她语气中的疲惫,也不好说什么,"你没有拒绝我,我当你默许我再次追你了。"不容席庆诺回答,便离开了。

    席庆诺也懒得回答。她只是忽然明白一件事情,她是个已经不相信爱情的女人,浑身长满了刺,一点振动就会让她竖起防备的刺,去刺伤别人,极度没有安全感。如此,她拿什么谈恋爱?不仅自己累,对方也累。

    她忽然很后悔当初和梁越冒然谈恋爱,满腔的爱意是不够的,还需一份即使被伤害也会全心全意相信对方的信任。

    这份信任早已与她绝缘了。

    她想了想,最终拿出手机,写了一个信息,发送给梁越。

    梁越,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发送完以后,席庆诺哭得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_^

    梁越给席庆诺打了足足五十通电话,直到她的手机没电,打不通为止。席庆诺一个人闷闷坐在床上,吃了一个又一个的苹果。她心情一不好,就想吃东西。因为没别的,只能一个接一个的吃苹果了。

    正在她越吃越饿,实在耐不住充电打电话找外卖之时,一直紧闭的门忽然被打开,梁越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席庆诺还在想,他怎么找来这的,梁越便提着她最爱的鸡丝粥递在她面前。

    席庆诺愣了愣,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准备去接,粥却被梁越拿到别处去,不让她够着。席庆诺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意思啊。

    "恋爱是两方面的事,分手是一方面的事,对吗?"梁越一脸愠色地看着她。

    席庆诺脸上尚有泪痕,眼角挂着两行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梁越见她这副模样,心一软,脸上的怒气全部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他打开瓶盖,盛一碗鸡丝粥,坐在她的旁边,喂她喝粥。

    席庆诺有些迟疑,一直不肯开口喝粥。梁越眉毛一挑,"不喝,我就不同意分手。"

    席庆诺赶忙张嘴,抿住勺子,不肯放。

    梁越见她如此,心中虽有一抽,但脸上表现的还是及其淡定,"是不是还想和韦辰鸣在一起?"

    席庆诺蓦然睁大眼,惊愕地看着他,觉得这话太不可思议了。

    "不要这么看我,傻子都能猜到,你见异思迁。"梁越十分淡定地痛诉她。

    "我……咳咳。"她想辩诉,不想被粥给呛着了,而且还呛的不轻,根本没法说话了。

    梁越叹了口气,"你那么喜欢他,我就成全你吧,我就不用你负责了。"

    "咳咳,不是……"席庆诺想辩驳,梁越却抢先说道:"行了,别说什么安慰话,我也看开了,你好好休息,我祝福你和他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说罢,不管席庆诺快哭出来的表情,直接站起来,不留一片云彩地离去。

    席庆诺想追,奈何自己正在打吊瓶。只能气愤地拍被子。

    而另一边的梁越,则手握手机,面带不怒自威的气场给助理打电话,"苏菲,我帮我查下韦辰鸣母亲的电话。"

    "是的,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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